撰文、編輯/呂佳 攝影/王同


  今年6月,陶喆在缺席第21屆台灣金曲獎的情況下,憑借專輯《69樂章ZerotoHero》拿下最佳國語男歌手獎,引來一片喧嘩,但他很淡定,一句“在國外忙于準備拍電影”就算解釋了。



  其實一個人有夢想,是無需向別人解釋的──只有在和陶喆認真聊過之後,你才會發現電影真的是他目前更看重的。但他的態度舉重若輕:“我在拍攝現場一定會是一個謙卑的導演,讓劇組成員的情緒都穩定下來。不能罵人!實在太生氣了就只能罵副導演嘍,哈哈。”


  “終於可以拍電影了,我很快樂”


  記者:為何近年來很少出席頒獎禮?


  陶喆:獲獎一定會開心,一定會有正面的感受。不管這個獎是歌迷還是專家選出來的,總是對我的一種肯定。但從小,我喜歡某個創作人或者一些對社會有貢獻的人,比較看重的都是他對社會的影響力,而非他得過哪些獎。再加上我爸爸的影響,他也是藝人、導演,還做音樂,但他對獎項一直看得很淡。長大以後我也發現,如果是為了獎項而努力,很辛苦,而且會有不必要的“受傷”。我就見過這樣的藝人,做某件事情的時候就想著,哦,我是不是要得某個獎呢?很累。我喜歡的電影導演如馬丁‧西科塞斯、伍迪‧艾倫、斯皮爾伯格,他們無論在電影方面還是社會影響力方面都很成功,但他們其實得獎並不多。


  如果你做了一個自己很滿意的作品,歌曲、電影或者一本書,但沒人頒獎給你,你就氣餒了?或者反過來,你自認不合格的作品,人家給你一個獎,你內心就能平靜了?


  記者:但這次你還是來北京領獎了,“CCTV-MTV”音樂盛典“港台最佳男歌手”,據說你現在的工作重心是電影……


  陶喆:有時候不出席公眾場合,就看不到歌迷,無法跟他們互動,所以我不會總是閉門不出啦。其實我在大學時修的是電影科,甚至早在初中時我就已經把拍電影作為目標了。可是在美國時因為被王治平發現,拉我來做音樂,就開始了另一條道路。每次音樂做了一兩年的時候我就會想,何時能拍電影呢?現在終於可以了,我很快樂。


  我的企圖心很大,身兼導演和編劇,可能暫時會放棄音樂,因為我不認為一個人可以同時做好兩件事。何況拍電影不是我的一個工作,而是一個夢想。


  “我曾經申請當李安的助理導演!”


  記者:你為了實現拍電影這個夢想做了哪些準備呢?有明星光環在身,應該相對容易吧?


  陶喆:你可能不相信,我給李安寫過Email,申請做他的助理導演!就在今年初,有朋友轉發過來郵件,說李安正在找助理導演,要求懂中文、英文,還要對電影有興趣,正好說的是我嘛,哈哈。可惜因為還有其他工作,沒能實現,其實助理導演是最能學到東西的。目前我正在寫劇本,因為不寫,就永遠不知道問題在哪裡。美國人有一句玩笑:沒有“寫”這回事,只有“重寫”“改寫”。


  現在電影好像很好做,只要有個團隊,誰都能拍。當我沒做好準備時,不會拿電影開玩笑的。我希望人家能重新認識我──電影導演陶喆,而不是歌手陶喆拍了一個電影。所以我也不會利用什麼明星效應,因為我希望電影好看,而不是只有陶喆的歌迷去看。


  因為又是導演又是電影界的新人,所以很難,作為導演要“壓”住全場,主演可能不聽話,攝影可能鬧情緒……都要溝通;但我又是新人,要謙虛。


  記者:那在電影方面也不期待拿獎嗎?


  陶喆:如果有一天,金馬獎、金像獎,甚至奧斯卡來找我,也不是我最在意的,我希望得到認可,但不一定是獎項。甲殼蟲樂隊在美國的一場演出選擇了一個棒球場,來了五六萬名觀眾,演出結束後他們決定再也不搞大型演出了,因為只有最前面的兩千人能看清楚,那五萬八千人獲得了什麼呢?雖然他們是全世界最火的樂隊,但從此他們只辦兩千人以內的小型演出。現在電影界大家都在追求票房、追求獎項,我不想如此。


  記者:假設當年在美國,發現你的不是音樂人而是電影人,你是不是就能早一點實現夢想了?或者不是讓你做詞曲創作,而是直接包裝成偶像歌手呢?


  陶喆:如果是那樣,可能我現在已經拍了六部電影了,哈哈。但“偶像”不可能,我只有先做了詞曲創作,做了製作人,才知道“紅”不一定靠外形、聲音,還有很多因素的。不過我現在對新人比較“嚴”,有時候他們自認夠條件紅,我就放音樂給他們聽:你唱的歌不叫音樂,這才是音樂。


  記者:據說你在工作上是比較細心的,但是作為一個巨蟹座男人,不是會回歸家庭嗎?


  陶喆:我有點完美主義,這種個性對拍電影有利,因為導演要對藝術敏感,但又不能凡事太敏感,否則人家說什麼我就崩潰了。家庭對我來說是重要的,但事業也重要。雖然導演一拍戲就“消失”了,但我會和父母、朋友、將來的妻子和小孩,盡量Close(靠近)。

本文轉載自:Life Styl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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